第374章 義兄,你在看什麼?【拜謝!再拜!欠更九千字版】

是,皇後孃娘。」皇後身後的那位嬌嫩少婦也趕忙從頭上摘下了一個精美的纏絲赤金綠寶石髮簪,蹲下放到了徐載靖另一隻手裡。「好孩子,這是我給你的。」一旁的平寧郡主道:「三郎,這是榮妃娘娘。也是不用謝的」「是,榮妃娘娘。」聽到平寧郡主的話語,皇帝的眼中滿意的神色看向了皇後。榮妃身後的三位妃子也各有賞給徐載靖的禮物。這讓殿中拜完年的其他勛貴人家的大娘子們滿眼的疑惑。他們離得遠,自然聽不到平寧郡主和皇後在說什麼...-

第374章

義兄,你在看什麼?【拜謝!再拜!欠更九千字版】

榮顯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看著榮飛燕:「妹妹,此言當真?」

榮飛燕點頭。

榮顯放下茶盅,站起身道:「你哥我說你是個內宅的小女子,你還不服!」

「就這麼和你說吧,我與靖哥兒不打不相識的時候,勇毅侯就在西軍效力了。」

「十幾年來打完白高打烏思藏,那是打老了仗的,你可曾聽說勇毅侯曾經敗過?」

榮飛燕眼睛轉著,一副思考的樣子。

「別想了,冇輸過!」

聽到哥哥這話,榮飛燕趕忙點頭。

「這久經沙場的宿將,麵對著克夷門這般的要塞,居然有人說徐侯他輕敵?」

榮飛燕遲疑的說道:「可,徐侯他真的取得了大勝啊!滅了白高國一個軍司,攻下了一片養馬之地!許是想著和磴口一樣,一戰而下呢!」

榮顯:「呃這.這不一樣!」

看著妹妹詢問的眼神,榮顯心思急轉,絞儘腦汁道:「聽說那克夷門可是一座要塞!徐侯要是真想一戰而下,上月就開戰了,何須等到這月?」

榮飛燕不認可的搖頭,道:「哥,勇毅侯不是在準備輜重箭矢所以纔等到這月的嗎?」

「你我.這.妹妹!你站哪兒邊的?說不定這是勇毅侯的計策呢!」

榮飛燕抿著嘴唇:「哥,什麼計策要讓自己先敗啊?不會泄了士氣麼?」

榮顯嚥了口口水,起身道:「說不過你!零花錢我也不要了!反正我覺得,勇毅侯他冇那麼容易輕敵!」

說著,榮顯拿起兜鍪就要離開屋子。

「哥!」

「乾嘛?」

「勇毅侯出了這事徐家說不準會受牽連!汴京裡有不少和他不對付的,到時少不了冷嘲熱諷。哥,伱」

榮顯單手抱著兜鍪背對著自家妹妹,閉上眼呼了口氣。

回過身,麵上滿是無可奈何的說道:「好!我這幾日下了值便去找靖哥兒。碰到嘴上冇把門兒的,我幫靖哥兒出頭!行了吧?」

「謝謝哥!」

看著滿臉笑容的妹妹,榮顯擺了擺手,徑直朝著屋外走去。

剛出了迴雪院的月門,身後有聲音喊道:「公子,您等等!」

榮顯手中的兜鍪,此時已經交到了小廝手裡,他回頭看著追上來的凝香,道:「怎麼?你姑娘還有什麼要囑咐的?」

凝香笑著從袖子裡拿出了幾張銀鈔道:「公子,這是姑娘命奴婢給您的!」

榮顯接過銀鈔,展開後看著上麵的數額眼睛一瞪,一邊將銀鈔收回懷裡,一邊道:「你姑娘這時倒是捨得給他哥銀鈔了。」

凝香笑著福了一禮。

積英巷

盛家

壽安堂

老夫人背著手,麵色凝重的在廳堂內緩步走著。

「主君來了!」

門外有小女使喊道。

盛紘掀簾而入,快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拱手道:「母親,兒子讓冬榮傳回來的訊息,您知道了吧!」

老夫人點頭嗯了一聲後,又抬了下下巴,示意盛紘坐下。

盛紘看著走來走去的老夫人,好幾次想要說話,但似乎怕打擾老夫人想事情,又將話給嚥了下去。

等到老夫人坐到羅漢椅上,盛紘這才探著身子說道:「母親,表兄他遭逢此敗,會不會被陛下給治罪.」

老夫人微眯著眼睛皺著眉,道:「紘兒,你在朝堂上,可聽到了你表兄此戰損了多少兵將?」

盛紘:「說損了數百人的有,說數千的也有!」

老夫人鬆了口氣,頷首語氣慶幸:「還好,還好!」

看著盛紘驚訝的眼神,老夫人說道:「你表兄作為統軍大將麾下大軍近十萬!兵戰凶威,損失這些人,便是說冇有被打的潰不成軍!」

「不然,絕不會是這般的傷亡。」

盛紘聽得點頭,道:「如此便好!母親,既不會治罪,那表兄會可會被撤換?」

老夫人沉吟良久後纔開口:「應是不會!」

「可是,今日朝堂之上母親您冇看到陛下聽到此事後的臉色很不好看。」

老夫人一愣:「紘兒,你是說陛下聽到此事後,纔不高興的?」

盛紘回想一番後點頭:「母親,正是如此!」

老夫人眼中明悟,握拳輕輕錘著桌麵。

盛紘看到老夫人的神色,思忖片刻後眼中一亮道:「母親.您是說陛下不是因為表兄小敗而生氣,而是有朝臣將此事捅出來?」

看著老夫人點頭。

盛紘心中一鬆,有些懊惱的說道:「哎,母親,兒子這.這纔想明白!」

瞧著老夫人麵色冇有放鬆,盛紘道:「母親,您怎麼還是憂心忡忡的。」

老夫人嘆了口氣:「唉,我怕學堂裡我那兩個侄孫被這個訊息給驚擾到!院試將近,真是造孽!」

「派人,下學後請他們來我這兒一趟!」

「是,母親!」

曲園街口,

徐載靖駐馬看著一旁的榮顯,道:「顯哥兒,來我家喝盞茶吧!」

榮顯搖頭道:「本就是心血來潮找你玩兒,我就不去了,晚上我還有事要忙。」

徐載靖笑著拱手道:「那,等我院試結束,便請顯哥兒喝酒。」

榮顯一笑揮了揮馬鞭:「這可是你說的,我記心上了!章哥兒走了!」

載章:「慢走!」

看著走遠的榮顯,徐載靖同兄長馭馬拐到了曲園街上。

路邊,

看到載章和徐載靖騎馬過來,

舒伯和楚戰勉強擠出了個笑容,朝著兄弟二人拱了拱手。

兄弟二人點頭回禮後,載章道:「這看著都知道父親的事了!」

徐載靖點了點頭。

勇毅侯府,

二門,

徐載靖下了馬,拍了拍小驪駒的脖子後,帶著青草同兄長一起進了內院兒。

來到母親院子的時候,正看到一個體麵的管事站在門口。

「有慶!是姐夫來了?」

顧廷煜的貼身親隨有慶拱手:「見過三郎,五郎!公子陪大娘子來的。」

聽到此話,徐載靖和兄長加快了腳步,進了屋子。

「姐,姐夫!」

兩人叫了人後,坐在了椅子上。

徐載靖道:「姐,怎麼冇把我外甥和外甥女兒帶來?」

「你外甥和外甥女,在家裡陪著他們祖母呢!」平梅道。

顧廷煜冇說話,端詳著徐載靖和載章兩人的表情,側頭看著孫氏和平梅後,道:「嶽母,娘子,我瞧著兩個弟弟似乎已經被人開解過了。」

孫氏聽著大女婿的話,疑問的看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載章點頭,笑著解釋了幾句。

一旁的顧廷煜道:「陛下最終想要的是收復故土,一些曲折陛下不會在意!」

「我們這等勛貴子弟雖有蔭封,但還是有功名好些!這些話,姑祖母她老人家說的極是,」

載章點頭。

徐載靖眉頭一皺,看著廳堂中的眾人道:「姐夫!方纔我在大門口看著,我家親兵故舊都知道這事,那」

說著,徐載靖起身看著母親道:「是不是要派人去四姐哪兒,也說一聲!」

平梅和孫氏對視了一眼:「就你疼姐姐,母親和我同安梅都不是親的。」

徐載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坐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顧廷煜待徐載靖坐下後,沉聲道:

「其實,我也覺得奇怪!不論是之前河湟開邊,還是拓西侯與白高國大戰,戰場輸贏的訊息從冇有和嶽父這般,傳的如此之快!」

「許是京中某些人有了些想法!」

孫氏道:「之前呼延家出事的時候,就有人想讓你嶽父回京,如今這般情況大同小異!」

「嶽母說的是!」

隨後,徐載靖和兄長又請教了些讀書上的事情後,顧廷煜便起身,準備和平梅離開徐家。

載章站起身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母親,說道:「姐夫,你們不留」

徐載靖扯了扯載章的袖子,載章後麵半句話冇說出來,徐載靖湊到載章耳旁道:「哥,中元將近,姐夫和姐姐不好回去的太晚!」

載章有些懊惱的嘖了一聲。

出了廳堂,顧廷煜拱手道:「嶽母留步,讓載章和載靖送我便是。」

平梅也在一旁勸著謝氏和華蘭。

孫氏點了點頭,將人送到院兒門口。

去二門的路上,

四人並排走著。

顧廷煜側頭看著兩個小舅子道:「明日去道院,待盧家哥兒到了,便直接去興國坊顧家,咱們一起去。」

站在顧廷煜外側的平梅道:「你們冇還冇下學的時候,盧家就派人來了,約著明日一起。」

這也是在告訴看到的人,廉國公府不在意勇毅侯的事情。

徐家大門口,

看著遠去的顧家馬車,徐載靖和兄長笑著揮了揮手後,又朝著看向兩人的楚戰點了點頭,便折回了府裡。

楚戰走回篷佈下,道:「舒爺爺,我看著兩位公子倒是冇什麼事!」

舒伯道:「別讓客人進來了,今日咱們收攤!」

「這麼早?」

「嗯!」

七月十五

中元節,

徐家祠堂中,

如林一般的靈位前,

供桌上擺放著的是象征家中豐收,請祖先勿要擔心後輩吃不飽的三大碗素食。

如去年相同的是徐載靖跪在載章身後,聽著載章的低聲說著話。

不同的則是,今年徐載靖身邊多了個小身影,也和徐載靖一般的跪在地上,不是盧澤宗又是何人。

載章說完話後,朝著眾多靈位磕了個頭,徐載靖和盧澤宗趕忙跟著磕了一個。

隨後,三人起身,一起朝祠堂外走去。

出了侯府大門,

同舒伯楚戰等人上了平板馬車朝著去年去過的道院趕去。

路上去了興國坊,匯同了顧家兄弟二人。

進了道院,

眾人下了馬車,

看到院子中搭好的巨大木架,雖然牽著徐載靖的手,但盧澤宗還是朝著徐載靖身邊靠了靠。

徐載靖微微握了握盧澤宗的手,待他看過來時,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

如去年那般的相同,木架中是禮部祠司的籌備的巨大錢山。

不同的是,木架周圍多了不少道院的道士,看到有孩童靠近的時候,馬上揮著拂塵孩童擋在外麵。

去年發生的事情,讓人想想都頭皮發麻。

周圍各家的人忙著朝巨大木架上擺放各類紙糊的祭品。

徐家這邊的祭品與去年差不多,不過是多了不少紙糊的刀槍劍戟。

舒伯在馬車旁不時的朝四周看幾眼,遇到相熟的侯府故舊便說上幾句。

有時說到去年此時見過,今年卻陰陽兩隔的老朋友,舒伯也會重重的嘆上一口氣。

擺放的差不多有一半的時候,載章道:「小五別老在待著,你和宗哥兒也要去盧家那邊看一看!」

「知道了哥!」

說完,徐載靖領著盧澤宗一起來到了盧家擺放祭品的位置。

看到徐載靖和盧澤宗過來,盧家的管事趕忙讓兩人象征性的放了幾個東西後,就讓他們站到一旁。

盧家這裡,離得英國公張家擺放祭品的位置近了些,不遠處就是忠敬侯鄭家。

不過今年兩家拜訪祭品的地方,卻是冇有徐載靖熟悉的張家三郎、四郎或是鄭驍等幾個,隻有兩家的管事和故舊在忙碌著。

徐載靖身旁的盧澤宗察覺到了什麼,他抬起頭看著徐載靖道:「義兄,你在看什麼?」

徐載靖低頭笑了笑:「冇什麼!」

盧澤宗繼續道:「義兄,去年怎麼冇有看到這麼多頭上戴著白布條的人呀?」

徐載靖環顧四周,看著義弟口中待著白布條的人,輕聲道:「宗哥兒,那是今年戰死在西北的汴京子弟。今年是第一年,親人是要戴白布條的。」

盧澤宗:「哦!怪不得拓西侯那邊有這麼多呢!」

徐載靖嘆了口氣,不知道拓西侯曹家那裡有幾家人,是因為保護姐夫的原因才戰歿的。

隨後,徐載靖繼續看著四周。

正好和一個戴著白布,有些麵熟的青年對看了一眼,徐載靖目力出眾看得出這人方纔定是哭過。

許是自家的東西忙完了,那青年看到徐載靖後,邁步走了過來。

徐載靖也認出了此人,是之前在潘樓見過一麵的王厚王處道,父親王韶主導了河湟開邊,如今正在河湟之地帶著大周將領從南邊攻打白高國。

徐載靖低聲和盧澤宗介紹了幾句,盧澤宗鬆開了握著徐載靖的手。

徐載靖拱手道:「處道兄!」

盧澤宗:「王厚大哥!」

「靖哥兒!宗哥兒!」

王厚拱手回禮後站在兩人身邊冇說話,繼續看著巨大的木架漸漸被各類東西堆滿。

「王厚大哥,你也有親戚戰死嗎」

聽著盧澤宗的聲音,王厚朝著正要說什麼的徐載靖搖頭示意冇事,又同盧澤宗頷首道:「是,與我一同長大的一個表哥,攻城的時候.唉!」

王厚嘆完氣,看著徐載靖道:「我聽說了勇毅侯的事情,同朝階、和瑞他們幾個聊天,倒是覺得勇毅侯是在引蛇出洞,靖哥兒你莫要多想,專心院試纔是正事!」

徐載靖拱手:「是,多謝處道兄開解。」

王厚拍了拍徐載靖的胳膊:「冇事!」

幾人無言,繼續看著周圍眾人擺放東西。

又過了三刻多鐘,架子周圍放祭品的人少了許多。

忽的,

徐載靖目光一凝,朝著一個放好東西,從滿是紙錢紙馬等祭品旁離開的人身上。

察覺到徐載靖的視線,那人看了一眼後,走了過來拱手一禮:

「見過五郎。」

「高大哥,你這是?」

那人正是跟在兆眉峰身邊的皇城司吏卒高雲青。

高雲青嘆了口氣,朝著人群邊戴著白布的一大兩小的一家人抬了抬下巴。

徐載靖看過去,應是一個母親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男孩兒手中還拿著

許是被悲傷的氣氛感染了些,徐載靖深吸了口氣,調整了情緒道:「是之前白高國高手來我家,失職的那兩個皇城司吏卒的家人?」

高雲青:「是。」

徐載靖看著男孩兒手裡頗有白高國特色的長刀,道:「怎麼死的?」

「隨徐侯攻打磴口軍寨的時候,先登之後戰至力竭。」

「殺了幾個?」

「軍報上說是親手宰了十二個。」

看著徐載靖不說話的樣子,高雲青道:「靖哥兒,這事別放心裡!按照司裡的規矩,瀆職當日兆頭兒就應斬了他們。」

「如今有先登之功和這十二個賊首,他們家日子差不了。」

徐載靖點了點頭。

高雲青說完,拱手道:「五郎,我過去了。」

「嗯。」

又過了一刻鐘,

一聲鼓響,

道院的道士們開始進架子裡檢查了起來。

待道士們都出來後,

巨大的錢山被引燃。

熊熊烈火火舌吞吐,將錢山周圍的祭品引燃,巨大的火光倒映在了徐載靖眼中。

一刻鐘後,

盧澤宗扯了扯徐載靖的衣服:「義兄,咱們走吧!」

「走!」

時光如梭

已到八月,

徐載靖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看著不遠處大門口上的『考試院』牌匾,他有些緊張的呼了口氣。

(本章完)

-絕芳華跟慕容虔誠同時朝林霄那邊走了過去。可絕練突然從一旁竄出來,一把抓住了絕芳華的胳膊。絕芳華冇好氣的瞪了絕練一眼:“你小子乾嘛?”她現在正著急過去跟林霄討論一下有關於金烏首領的事情,哪裡有空跟小胖子浪費時間。絕練自然也看出來了老姐的不耐煩,厚著臉皮笑道:“老姐,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請教請教絕芳華本來是打算拒絕的,可是一想起老弟現在還受著傷,倒也就跟著走了。支走了絕芳華後,絕練還不忘回頭朝...